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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痛是天主赐给我的一种大爱


2009-12-01 09:24:19 作者:若瑟 来源:信德网

引子

    疾病,对每一个人来讲并不陌生,实际疾病也是天主所赐予人们去磨炼意志,感悟生活的一把标尺。怎样在病苦中活出基督精神,认识天主的大能,这对我来说,是在岁月的堆积与洗礼中延伸出来的……。

    我是一个瘫痪在床整整30年的残疾人。多年来克服种种困难,在家庭病床上创办了一个信息服务站,先后向社会提供科技,经济、商品、医疗等方面的信息9000余条,为许多待业下岗人员解决了再就业的难题。为此,中央和省市一些媒体曾专题进行过报导,中华人物辞海、中国专家人才库、中国民间名人录等辞书亦将其收录入编。那么,作为一个不能坐立、不能翻身、全身各关节都己僵直且长年只能卧床的瘫痪者,甚至连饮食都无法送入口中的我,是怎样与厄运相抗衡,以自己的信念和劳动实现其生存的价值?又为什么在经历了30年病痛的煎熬与试探后,才意识到自己之所以能活到今天,是与上主默默地关爱是分不开的呢?

一、童年患顽疾,年少失学与乞讨

    我叫李文华,出生在西安市周至县马召镇的一户贫寒的老教友家庭。儿时,与许多天真烂漫的孩子一样,常常用柳笛来迎接春天的到来,以池塘戏水而将酷夏的面纱轻轻撩起。在我幼小的视线里,金色的深秋与白雪皑皑的隆冬简直就是一幅多彩的画面,即是这般美丽又是那样神奇……
    但是,欢蹦乱跳的岁月对我却显得特别短暂。正当我稚嫩的心灵为自己编织一个个美丽的花篮时,病魔却悄悄地向我袭来。起先膝关节痛,后又发展到踝、髋、脊柱、上肢等关节,患部红肿热痛,仿佛灌了铅似的难受。
    每当病痛袭来的时候,我总是设法躲起来用毛巾堵住嘴,不让痛苦的声音惊动别人。就这样,我忍着痛瘸着腿在本村读完了小学,1975年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马召镇初中。
    当时的初中在距家3公里的马召镇。那时因家贫吃不起学校的食堂,每天早晨去校时便在怀里揣些馍馍,中午就可以不回家减少些行走的痛苦。
    随着岁月的流逝,尽管父亲每天早晨和下午用农用架子车接送我上学,但病魔却丝毫未停止对我的折磨。由于病情不断加剧,加之每天只吃一顿饭,以致多次因体力不支而昏倒在教室里。老师看到我痛苦的情形,曾多次规劝我是否考虑暂时休学?但我依旧坚持着,支撑着,我不愿意失去这次难得的上学机会。
    然而现实必竟是残酷的,我坚持不到一学期,两腿实在迈不动了,不得不办理了休学手续。当时,当我手捧休学证,父亲用架子车拉着我缓缓走出校门时的那一刹那,我说不清是怎样一种感觉,只觉得鼻孔一酸,泪水一下子从眼眶里滚落了下来。泪眼矇胧的我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老师,告别了同学,告别了母校……
    回家的路上,天下起了蒙蒙细雨,空旷的田野显得格外寂静。唯有“沙沙”的雨声和我低低的抽泣声与车轮在泥泞中挣扎的“滋滋”声交织在一起,给傍晚的初秋带来一丝不协调的音符。瞧着父亲躬着腰,瘦弱的肩膀上绷紧纤绳的背影,我思绪万千,我不知何时还能再次跨进学校的大门?
    回家后为了能重新上学,我曾多次请求父亲赶快给我治病。可是,在“大锅饭”的年代,加上家里人口多,每天连温饱都难以维系的家庭到哪里去筹措治疗费呢?每当病痛折磨得我大喊大叫之时,父亲总是习惯地蹲在地上,焦灼不安地用双手抱住头。
    面对沉默、束手无策的老父亲,瞧着破烂不堪的茅草屋和衣衫褴褛的兄弟姐妹们,我能说些什么呢?我只能怨自己的命苦、家穷,只能把痛苦的泪水往肚里咽……
    为了能治病,无奈的情况下我让哥哥用架子车拉着我在周围村子里沿门乞讨。我想:如果天天坚持下来,将讨要的杂粮变卖了(说不定每天还能讨要个三毛两毛的),自己的治疗费用岂不就有了吗?
    还好,第一天当我们怀着胆怯、紧张的心情来到一座座陌生的庄户门前时,那些善良的大爷、大婶、阿姨们非常同情我的处境,便给我胸前挂着的布袋里多赐一些馍馍、面粉、麸皮等杂粮,逢到吃饭时尽量让我吃饱。到了下午,我的布袋渐渐装满了,哥哥欣喜地拉着我一溜烟似地朝回跑,可我怎么也乐不起来。
    每每回到家,看到家里依然冰锅冷灶,我的心似刀绞般地难受,眼眶里滚动着的不仅仅是苦涩的泪水……就这样,以后的讨要全用于家里的糊口……

二、为治病投师医门学医技,含辛茹苦终未果

    1976年,我刚刚16岁,如花的年轮伴随着我的却是苦苦的思索:即然家贫无力给自己治病,那么自己为何不亲自学医给自己治疗呢?于是,我萌发了学医的念头。同年三月,我拄着拐杖投奔到原村诊所一位医师门下拜师学医,当了一名不拿报酬的义务卫生员,边学习边治疗。当时由于我刻苦学习成绩不错,老师便把取药、注射、出纳的重任全部委托给了我。
    如果把当时的药房比作一台织布机,而此时的我,如同一只带伤的“梭子”,只能在其间艰难地穿梭着、支撑着。那时,我的个头比较瘦小,每从药斗里取出一味药都要踩着摇摇晃晃的凳子,强忍关节的刺痛而上上下下地忙碌着,每天往返几百次,总怕一脚踩空。两年过去后,我手头取过药的处方已经超过了3万份,而每份处方中的每种药要交付患者之手,无不包含着我付出的痛苦?
    其实在农村,对于一些比较危重的患者还得去其家送药、打针。每逢雨天,尽管拄着拐棍,但在乡间泥泞的土路上行走,却时常被摔得鼻青脸肿。往往到了夜间,精疲力尽的我加之全身关节剧痛,多么想好好休息休息睡上一觉,恰恰这时便被急诊的叩门声所惊醒。说实话,我太困倦了,一旦躺下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但一听到那些患者痛苦的呻吟声,便不由自主地艰难起床,口服些止痛药,勉强地支撑着、工作着。
    光阴如梭,一晃三年。三年来我没有虚度时光,通读了著名医典《黄帝内经》《伤寒论》《增补寿世保元》《金匮要略》《中医内科学》等书籍,撑握了一般疾病的诊疗方法。拖着病痛的腿走遍了本村及附近村庄的角角落落,诊疗患者2万多人次,为村民的防病治病付出了自己艰辛的劳动。
    但是到了1978年的隆冬,正当我一心扑在事业上奋发工作之际,令我始料不及决定我一生命运的时刻终于来到了。由于病情突然加重,已经超出了诊所治疗的条件和范围,尽管我用尽一切所能治疗的方法,依然未控制住病情的进一步发展。在一个寒风刺骨大雪飘落的早晨,我似负重的老马终于倒了下去。几度为人治病,却没有医好自己的病,拄着拐杖走来,却被担架抬了回去……

三、 徘徊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信仰渐渐被淡化

    回到家令我欣慰的是,父亲看到我一下子病成这个样子,好不容易从邻居、亲戚那里东凑西凑借到200元钱护送我去西安一家大医院治疗。到了医院,哥哥背着我楼上楼下地检查完毕,医生说必须住院治疗,先交押金3000元。3000元当时对我来讲简直就是个天文数子,我们到哪里去筹措这么多的钱呢?坐在医院大门前的排椅上,瞧着都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感到从未有过的孤单、无助与茫然;无奈,当天下午又坐在了返回的客车上。透过车窗,眼观雄伟挺拔的大雁塔、环视古老壮观的古城墙,我的两眼噙满了酸楚的泪水。一路颠簸一路思索:钱的成分究竟是什么?钱,果真要决定我一生的命运吗?
    19岁正是一个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华,而我却只能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死死地躺在与世隔绝的土炕上。外面绚丽多彩的生活对我来讲显得那样遥远,那样陌生。每当夜阑人静之时,我的脑海却翻腾不息,满含辛酸的泪眼常常盯住窗外灰蒙蒙的夜空直发愣。我不明白上主为何对我这样不公?其生存为什么竟如此的艰难?所以我愤命运、悲人生,常常失去理智地指责父母为什么生我 ?
    一夜间失去了走路的机会,加之病痛的折磨,那时,我每天都是在痛苦的哭喊声中度过的。每当我哭喊时,束手无策的老父亲只能习惯地用手抱住头,焦灼不安地来回走动着。作为父亲他多么想替儿子忍受这种痛苦啊!而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为我念经祈祷,嘱咐我好好信主。于是,每到病痛折磨的时候我除了服用一些镇痛剂外,常常大声呼唤:“圣母可怜我,圣母妈妈救救我”。可是这一切,似乎什么作用都不起,病依然是病,贫依然是贫。渐渐地,我呼唤上主的声音少了、远了、淡了,甚至将这种呼声转向了社会。
    于是,我发疯般向当地及省级以上政府与媒体写求助信,渴望政府能救救我。写了多少封信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每次买邮票都是整片整片的(百枚左右)。但是,发出的信不是石沉大海,便是几句敷衍回复的客套话与托词。
    当一切求生、努力无望无果之后,绝望中的我想到了自杀。
    即然上主已经决定了我不幸的命运,我为何还要苦苦留恋这个世界呢?于是,我精心为自己安排好了一个个死亡方案,备好了安眠药、备好了电源插座,我要尽快结束我这苟延残喘的人生。然而,当我徘徊在生与死的十字路口时,却思绪万千。难道自己就这样无声无息地走了吗?能对得起日夜照料自己的父母与关心自己的兄弟姐妹?尤其最令我恐惧、矛盾的是:我怕这样死去灵魂会下地狱,永久的被火烧……
    在这种痛苦折磨之中,我的性格发生了质的变化,变的很冷漠,很固执,很硬性。从心底里总结出这样一个真理:钱是万能的!正因为无钱,自己今天才落到如此可怜的地步 ;正因为无钱,自己的生命不及富人一条宠物狗!还盼什么?还求什呢?求谁都不如求自己,赚钱才是硬道理!

四、过分相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从而忽视了天主的大能

    1985年,改革的春风给中国的经济建设插上了一双腾飞的翅膀,同时也给我带来了一线生机。一个偶然的机会,我受北京、湖北等省市科技信息单位创业者的启发,并根据自身情况决定办一个家庭信息服务站,尽可能让信息服务于社会,近距离地受惠普通老百姓。
    当时民办信息还是个新兴的产业,我既无电脑、传真、复印机等现代化办公用品,更无丰富的信息情报资源。只能将母亲卖鸡蛋换来的几十元钱借来订了几种科技信息报刊,并借助收音机来充实自己的信息库,夜以继日地在信息的海洋里搜索着有价值的信息。
    为了将筛选好的信息尽快的服务于社会,又从学校借刻字钢板和铁笔自己动手刻写。在钢板上刻写字对正常人来说算不了什么,而对长年只能仰卧在床,四肢、脊柱、脖子都已僵直无法活动且又疼痛的我来讲,却显得非常吃力。钢板只能竖立在胸腹上,然后用不听使唤的左手扶住钢板,再用活动不灵活肿痛的右手一笔一划地刻写;眼睛瞅疼了,视线模糊了,手指攥麻了,一小时下来只能刻写六七十个字。就这样,我咬着牙忍着疼,刻一会停一会,不分昼夜地刻写着。尔后,当我刻写的油印小报《华夏信息》的消息经过报刊电台发布后,引起了许多企业、专业户、待业人员的关注。各地咨询信件似雪片飞来,同时二十多个省市的三百多家科技信息机构及部分大专院校与我建立了紧密的协作关系。
    以后随着业务的不断扩大,其油印小报也不定期的改为铅印或打印。而每一期小报的编辑、校对、印刷都要我亲自到15公里以外的县城去完成。为了防止在外面大小便,我总是躺在轮椅上坚持一天不吃不喝。就这样从1985年起,我先后向社会提供可用信息9000余条,被许多家企业、专业户及众多致富无门的待业下岗人员所采用,其咨询信件达几万封。
    其实最令我激动的莫过于那些致富后打来电话或写来感谢信的普通老百姓。 武汉市的冯惠琼发来短信如是说:“我是个待业青年,高考名落孙山后非常的苦闷和彷徨,抱着试试看的心情从贵处引进了七彩色糖画和夜光鸟形字技术。由于多彩糖画对多种动植物逼真造型的刻画及多种口味的适口性与夜光鸟形字的多变、抽象的完美结合,其加工的产品非常的抢手,每月收入2000余元,使我真正有了用武之地” ;四川茶溪县的陈建国真诚的说:“我是个面向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家有两个女儿,忙完田里活就无事可干了,让她们在外打工吧我又放心不下。通过她们在你处面授学习了根雕技术绝学后,利用本地山坡上大量的枯木树根变废为宝,雕刻出富有动感的不同风格的人物、动物或抽象写意的造型产品供不应求,如大鹏展翅的一件雕品在旅游景点竟被9000多元抢买” ; 陕西周至县的陈纪龙如此致电说:“我的5亩猕猕桃果园由于品种老化管理不善,在濒临毁园的节骨眼上,是你提供的用海沃德品种更新果园与新的防病治病的方法信息,才使我近几年每年果园的收入稳定在3万元以上”;甘肃甘谷县的孙丽致函道:“我上初中的儿子患遗尿病十几年了连学校宿舍都不敢住,四处求医效果不明显,非常感谢李先生提供的医疗信息彻底治愈了我儿子的顽疾”;黑龙江鹤岗的杨清伟发短信道:“非常感谢李医生的治疗信息使我岳母糖尿病的视网膜并发症得到了控制”……每当听到或看到这些反馈信息,我心中就充满了无限的欣慰与自豪,因为我毕竟还是个对社会有用之人。当时,我不仅在陕西小有名气,就连广西、云南、福建、广东、吉林、山东、内蒙、新疆等省市也有慕名来访者。
    然而让我不曾料到的是,1990年正当我的事业稍有起色,准备大干一番时,不幸又再一次向我袭来。我赖以生存的母亲因操劳过度突患脑中风,为了抢救病危中的母亲,我把十余年来一点一点积攒下来准备再返西安给自己治疗的费用全部交付给了医院。母亲的生命总算抢救了下来,但却留下了瘫痪后遗症。
    为了使母亲肢体神经功能有所改善,在家里我采用针灸的方法给她治疗。给母亲针刺穴位其难度是非常大的,由于她不能动,而我又不能坐立,只好让其他人平行地抬着我,不断地变换着我的位置给她扎针治疗。
    母亲病倒后,我们这四口人之家其中两人便成为了瘫子,其情其景吓得弟弟不住地抹眼泪,而照料我们母子俩生活起居的重担全落在了父亲身上。父亲当时已经是79岁的高龄老人,每天除了忙完我们的吃、喝、拉,撒,还要挤时间去田里干活,他连走路都是连颠带跑。尤其是母亲,因其大小便失禁每昼夜几十次的解手,每次都要靠父亲拖动到凳上,常常累得他上气不接下气……
    同年十一月隆冬,这个令我终生难忘不寒而栗的月初,又一个雪上加霜的大祸再次降临到我的身上。父亲因寒夜照料母亲起居受凉,突患出血热,加之当地某诊所庸医将其高烧昏迷误诊为脑中风,其相反的治疗,不到五天父亲就已撒手人寰。
    父亲走了,就这样匆匆地走了。当乡邻抬着父亲的棺材向墓地缓慢移动时,不知怎的棺材却愈加沉重。是父亲不愿意走吗?我知道他最放心不下的依然是我们母子俩。父亲走了,留给儿女们的是破棉袄中珍藏许久舍不得花的二角钱和半盒火柴;父亲走了,把他的勤劳、善良、无私、一生沧桑的经历深深地留在了我的记忆里,植根在我的心底里。
    父亲的骤然去世,好长时间我的精神始终处于一种呆滞、麻木的状态。我不相信这是事实,总觉得他出远门了,到姐姐家去了。然而我一天一天地等,一月一月地盼,却盼不到他的身影……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一年后母亲亦告别了人世。母亲弥留之际,我只能死死地躺在土炕上,竟连一句送别的话都无法告诉她。眼看着家人从我炕前将母亲遗体抬了过去,我悲痛欲绝,不住地吼着、哭着。
    父母亲走了,就这样匆忙、平静地走了。愿他(她)们的在天之灵都能安息主怀……

五、反思顿悟: 30年逆境中的求生,何尝不是天主在试探中赋予我生存的能力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事迹亦受到媒体的关注。中央电视台、中央人民广播电台、人民日报、陕西电视台、陕西人民广播电台、陕西日报、北京青年报、西安晚报、华商报、西安电视台等众多媒体以“病床上的信息使者”“残疾人也能有所作为”“土炕上的烛光”“生命的最强音”“单手撑起二十年坚强人生”“不屈的灵魂”“强者无敌”等主题分别进行了跟踪报导。尤其是2001年年初,王小丫最初主持的中央电视台《金土地》节目以“病床上的信息使者”专题报导了我的情况后,全国各地数千封观众、听众、读者热情洋溢的来信至今让我难以忘怀。中国现代文学馆常务副馆长、著名作家周明来信这样说:“你身残志不残,在非常艰难困苦的生活条件下,靠着自己惊人的毅力和坚强的意志,为社会为人民作出了如此惊人的成绩,我既感动又很震惊。” ;天津南开大学的孙玉宁在信中写道:“你是位有理想、有抱负的残疾人,你与命运作斗争的精神,展现了你是一个强者的形象。你的事迹对我们大学生如何在今天商品经济社会,树立其人生观、价值观,有一定现实意义。” ;一位出国在日本的张家彪先生信中如是说:“从你的身上,我们看到了一种自强不息的精神,这祌精神尤其对那些只图享受,为金钱而不择手段的人来说自愧弗如。” ;特别是一封发自西安一所高墙内的来信,字里行间无不充满着一个失足者的悔恨和重新认识人生的急切之情。信中这样写道:“我是个18的姑娘,在管教所里多次想到自杀,正当我向死神走近的时候,是你把我从昏睡中惊醒,使我对生活有了新的认识。待解除管教后我要把失去的追回来,同你一样做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省内某些师范学校还开展了讨论与学习活动。
    在各种媒体滚动报导的同时,省、市、县政府及残联的一些领导也前来探望我。甚至西安一家医院将我接去免费治疗。这个时候,我似久旱沐雨的禾苗,枯木逢春的泡桐,除了感谢社会各界的爱心外,而在鲜花掌声中渐渐地陷入自我陶醉,相信我才必有用的一种狭隘、狂妄与无知的意境,根本就没有想到这一切与天主的大能有什么瓜葛。
    尤其当自己建了房屋后,一味相信自己的能力的这种心态有增无减。同时,我又感到特别困惑,这么多年自己不断折腾、奋斗,野心勃勃想打造属于自己的一番伟业,为什么一点变化都没有呢?为什么自认为很有把握的创业均以失败而告终?尤其自己的身体状况为什么一点转机都没有?而从去年至今,不到两年时间,我的家门因病、因车锅连死五位亲人,而我这该死之人为什么却不死?自己已经整整卧床30年,至今身上一粒褥疮都设有,这又怎么解释?父母走了,哥嫂肩负起护理我的责任,嫂子走了,弟弟与弟媳又担当起了这个重坦,这一切与我村不赡养孤残或老人的家庭形成了显明的对照,如果我们家不是信主的话又会怎样?这些问题常常在折磨着我。
    带着一糸列的疑惑,近二、三年来我步入了网络生涯。在网络UC的福传房间我结识了许多神父和热心福传讲道的主内弟兄姐妹,有些甚至是放弃了家业的媒体名人或资深的博士。我从他们的讲解以及热心侍主的分享中渐渐地觉醒,天主正是借助了我本身的病苦,付于这个特殊的环境,让我在矛盾、煎熬、大起大落中体验他的大能。从而使我大彻大悟:如果没有天主的呵护,一个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我能活到现在吗?
    此时此刻,我联想到一位福传弟兄分享时说的一段话:某一天黄昏,一位攀岩者不幸一脚蹬空,他本能地急呼“天主啊救我!”。天主随即撒下一只系着长绳的箩筐,让他踩在上面并徐徐地下落。此时天已全黑。天主说:“你信我吗?”,他立即回答:“我信主啊”,天主说:“你走出筐子”,他环视漆夜山谷向天主说:“我走出筐子会掉下去的”。等到第二天天亮,人们发现距地不到一尺的筐子中的那人已经冻死了。
    实际上我之所以困惑,就在于没有彻底、完全的把自己交托给天主。总担心自己吃喝拉撒都要依靠家人,如果自己不奋斗置换人工关节,老了怎么办? 现在我已经醒悟了,即然天主已经拣选了我,让我肩负这个 “十字架”,那我就应该默默地去承受这一切。天主可以造我生,也可以让我去赴死。在病痛中我要学会忍耐、包容与感恩,因为世上的任何追求都是空的,我要为福传做一个合格的见证人!
    目前我的病情依然在发展,全身能活动的也只有说话的嘴,与一双视力模糊的眼晴。如果我的眼睛也看不见了,我就静静地闭上它,用心,用脑海想象着天堂的美丽,这也是一种特殊的享受吧。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天主是在用这种特殊的恩赐降福于我。
    此刻,让我用虔诚的祈祷感谢天主:主啊!求您充满我的心,作我生命的主,我把一切都交托给您,我只是一个工具,你想用就用吧,你不想用的时候,我就在这静静地等待。感谢主!阿门!

 

本文标题:病痛是天主赐给我的一种大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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